陆霄远打了个手势,道:“稍稍更正一下,我不觉得那是底层,那只是一种人生,任何积极向上的人生都没有高低之分。”
主持人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是,霄远说的对。”
陆霄远抬抬手,示意主持人可以继续。
先前的话题有些沉重,主持人大概是为了调节气氛,迅速转向了另一个问题:“既然聊到角色了,那我想替观众朋友们问问,最初是什么让你对演员这个职业感兴趣的呢?”
陆霄远换了个舒展地坐姿,淡淡道:“因为一个人,我决定进入这个圈子。”
主持人莞尔:“看来应该是位非常好的前辈呢,也是演员吗?”
“那个人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霄远勾了勾唇角,露出整场访谈的第一个笑,仿佛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
视频里的男人风度翩翩,从容不迫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声音却充满了清冷的边界感,仿佛水滴叩响冰面,神情也是一如既往地淡漠,所以显得整个人并没有多么平易近人。
容鹤赤脚站在床边,睁着双拉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平板电脑,还没从宿醉的头痛中缓过来,太阳穴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搅动着,突突直跳。
他单腿跪在床上,用力推开有点生锈的窗户,冷风夹着一点细小的白色雪片扑来。
他对着窗口吹了十分钟,脑中那些零碎的记忆断点才如归鸟般扑簌簌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