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把快要涌出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霄远哥……”
瓮声瓮气地说完,他听到陆霄远轻笑了一声,接着就被封住了双唇。
陆霄远的嘴唇是湿润的,尝起来有点苦涩,像他最爱的咖啡那般让他着迷。
直到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眼泪落在了上面。
这片住宅区私密性非常好,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出没。
两个人在寂静的家门口拥抱了许久。
陆霄远贴了贴容鹤的额头,问:“除了那封信,你后来还用别的方式联系过我吗?”
容鹤摇摇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我后来回过虹榆市,问了你家邻居,才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害得你没见到妈妈最后一面,所以我想,你一定在怪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我。”
陆霄远听完,沉默了。
胸膛明显起伏了片刻,重重叹出一口气后,他弓起食指抹掉容鹤眼角泫然欲落的泪珠,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道:“你听好了,我妈去世是个意外,从头到尾与你无关,我也根本没有怪过你,你不必为此自责,更不需要因为这个就躲着我。”
“躲了我那么多年……”
深秋的夜风微凉,树影婆娑,苍白的月亮反反复复出入云层。
陆霄远声音依旧有些清冷,却一反常态地又继续说了很多——那些等待,那些误会,那些错过。
但还有一些,陆霄远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