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见状,也猜到了此时办公室的氛围不会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咖啡是刚冲的,烫得晏钦胸口生疼。
于是他一边揪着衣服把它和自己的皮肤隔开,一边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直到用凉水扑了半天,胸口处那股灼人的烫意才渐渐消了下去。
但还是隐隐地泛着疼。
晏钦刚才只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因此咖啡印在上面格外明显。
他拿一旁的洗手液洗了很久也没洗掉,但胸前晕出的水痕却更大了。
不知是不是衣服湿了的缘故,晏钦突然一阵气闷,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憋得他喘不过气。
于是晏钦俯身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晏钦双手扶着水池的边沿,抬头向镜子里的人看。
里面的人头发湿了大半,一绺一绺地粘在一起,还往下淌着水。
脸上湿漉漉的,衣服上也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太狼狈了,晏钦想。
于是抬手抽了旁边的纸将脸上的水一点点擦干,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等衣服干得差不多,这才向外走去。
晏钦的外套还在办公室,但他没回去,而是径直出了公司打车回了老宅。
他到老宅时只有晏母一个人在家,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为何,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茶几上零散地放着几瓶药,旁边还有一杯水。
晏母听见动静睁开眼,看见时他此时的模样有些惊讶,连忙起身问道:“怎么了?晏晏,出什么事儿了?”
晏钦看着她紧张担忧的神色,刚才憋了一路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认识那是什么药。
降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