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脾气很好,是一种和看着玻璃房里的女人时完全不同的神态,他极为有耐性的对楚峋解释道:“她,也就是1564号实验体,是实验室产物。实验室造就了她,她当然需要为帝国而服务。不过,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不伤到自己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方自顾自的解释完,似乎并不想听到楚峋的回答,于是又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楚峋闻言,却依旧没有离开。
这个苍白的房间让他有些迈不开步子。
直到男人再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明显的不快,楚峋才深吸口气,迅速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楚峋的大脑有一刻的空白,他明明知道女人不可能看到他,但对方向他的方向望来的时候,楚峋还是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的视线穿过玻璃房直直的看进了他的眼睛。
楚峋甩了甩头,努力克制住想要碰触它的欲望,步伐稍显凌乱的走进走廊尽头的全封闭洗手间。
先是用冷水拍了拍脸颊,直到楚峋以为这些冷水足够让他冷静下来才停止,可随后不久,他还是趴在洗手池边,呕吐起来。
洗手间的镜子跟着慢慢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粉碎,到最后简直成了一汪刺目的白色漩涡。
十八岁到二十岁,临近成年期的那两三年,对于楚峋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一些他想忘记却怎么都忘不掉的记忆仿佛都集中在那段时间里。
楚峋的第一次分化期比一般人来的都要晚,那是在古地球时的成年期,也就是楚峋十八岁的那一年,虽然按现代人类的年龄推断他还只能算作是个少年,但是普遍人们迎来第一次分化的时间都要比他早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