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摔门就走。

宋子明也来气了，一拍茶几，说：“摔脸子给谁看呢！”这一拍不要紧，一甩手碰翻了茶几上的果盘，玻璃的，啪一声碎了。

程末的脸色瞬间白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宋煦阳刚把书包放回自己房间，正从楼梯往下走。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末身边：“他们俩自己吵架，不是在骂你！”程末怯怯的，没有反应，宋煦阳干脆拉住了他的手：“跟我上楼，我帮你看看卷子。”

宋煦阳一路把程末拉到自己的房间，按在床上坐下。程末机械地跟着宋煦阳，像魇住了，牙齿咬着嘴唇，手里还抓着那张不及格的英语卷子，试卷一角已经攥烂了，他毫无察觉，手指蜷着，骨节绷得发白。

宋煦阳半蹲在程末面前，握住程末的手，把他的手指一点点慢慢掰开，救出了那张各种意义上都惨不忍睹的卷子。

“末末？末末！”宋煦阳试着叫他。

程末不回答，像是丢了魂儿。

“末末？怎么了这是？”宋煦阳捧住了程末的脸，“末末醒一醒，咬出血了。”

宋煦阳不知道程末怎么会吓成这样，爸爸妈妈见面就拌嘴，他早就习惯了。宋子明刚刚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果盘而已，程末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

程末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