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是程末哥哥,”宋煦阳站在办公室门口,跑了一路,上气不接下气,“他怎么了?”
班主任勉强松一口气,和电话里交待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她转向宋煦阳。眼前的男孩高大挺拔,眉眼和程末并不太像,面孔轮廓周周正正,倒是和程末有几分兄弟俩的意思。她说:“你是程末哥哥?家里父母这么忙吗?都联系不上。程末在发烧,你知道吗?还有,脚怎么崴了?脚崴了怎么上学家长也不送一下呢?”
宋煦阳脑子里一片空白。
宋煦阳到了校医室,程末躺在一张床上,正在输液。小小一张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程末在发烧,他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呢?昨天晚上还吼了他一顿。崴脚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早上睡过了头,根本没顾上管程末。
宋煦阳心里懊悔极了。
程末没想到会是宋煦阳来接他,哥哥气还没喘匀,跑得一脸都是汗。他小声喊了一声:“哥哥。”鼻子一酸。
宋煦阳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微发烫。
校医是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女人,她和蔼地说:“这个小同学是受凉了,退烧药已经吃了,这会儿发了汗,好一些了。不太严重。”
“不严重吗?都输液了。”宋煦阳脱口而出。
“输的是葡萄糖,他有点低血糖,问了他,说是昨天晚饭没吃多少,今天早饭也没吃。难怪头晕。”医生转身对程末说,“小同学,你以后得好好吃饭!你看看你这一生病,把你哥哥急的。”
宋煦阳又问:“那他脚怎么样?脚崴得严重吗?”
“有一点肿,关节能活动,我看着不像骨折,应该也问题不大。回家之后多观察情况,避免剧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