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阳又惊又痛,问:“你找这个干什么!不是早就好了吗!”

程末脸上的表情有一点糊涂,他失神地问:“哥哥,我好了吗?”

宋煦阳才反应过来,耳边响起自己刚才的话:

——程末你是不是有病?

宋煦阳恨不得当即扇自己一耳光。

宋煦阳你才有病,你脑子坏了,自己压力大拿程末撒气。

他捡起药瓶揣进兜里,走上去把程末从地上拉起来,心里翻涌着千言万语,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煦阳拿了药水,给程末手腕涂药,才发现程末手指也是红通通的。他碰了碰,程末微微一缩。

“怎么回事?”

程末摇摇头,不说话。

“怎么回事??”宋煦阳加重了语气,又问一遍。

“烧、烧水烫的。”

“你烧水干嘛?”

程末声音里藏着委屈:“我、我煮、煮了饺子,哥哥、不吃……”

宋煦阳拿着棉签的手一下顿住了。

他丢开棉签,捉起了程末的手,把他领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半晌,用毛巾轻轻擦干。宋煦阳皱着眉头拨拉着程末手腕上的佛珠,心里难过地想,这佛珠到底灵不灵,怎么夹了烫了,它也不管呢。

“我不知道怎么做……”程末突然开了口。

“嗯?”

程末哽咽着:“我觉得、哥哥、哥哥最近都不高兴,怎么做、怎么做哥哥才能高兴一点……我以为哥哥喜欢我考第一……哥哥不喜欢吗?我可以、可以不考第一。我也没、没有喜欢……我只喜欢、我、我、我只……”

“末末!”宋煦阳猛地打断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