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动静,程末松了好大一口气,转而心跳得更厉害了。

宋煦阳上半身只剩一件背心,露在外面的臂膀有着流畅而漂亮的线条,哥哥的胸膛在黑暗中起伏着,虽然房间没有开灯,但程末已经清楚地知道,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哥哥那颗朱砂痣的位置在哪里。

它随着哥哥的胸膛微微起伏,无声地召唤着他。

程末轻手轻脚站起来,想要给哥哥拉开毯子盖上一点,越走近,越慌张,他手里狠命攥着毯子的一角,脸却不由自主地低下去,靠近了哥哥的胸膛,他凑到那颗朱砂痣的位置上,隔着衣服,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宋煦阳触电般翻了个身。

程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立刻把毯子盖在宋煦阳身上,逃难一样飞也似地从宋煦阳房间里离开了。

宋煦阳醉是真的醉了,睡却没有真睡。

他是从脱完衬衫的时候,开始察觉到程末还没有离开/房间。程末不知所措,他也不知所措,只好继续倒头装睡。

他等着程末自己离开,万万没想到程末会凑过来,亲了他。

宋煦阳终于翻身躲开了弟弟。

醉意像一只只小蚂蚁,细密而坚韧不拔地啃噬着他的意志。再不躲,他就要管不住自己了。他闭着眼睛,眼前全是弟弟柔软的头发、白净的脸庞、潮湿的眼神,是弟弟靠在他怀里,弟弟亲他的胸口,他也想去亲弟弟的额头,想搂着弟弟,永远亲密,永远不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