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末盯着餐盒里软软糯糯的五色糕团,盯了半天,并不伸手去接。他抬头,猛地甩出一句:“哥哥,你这些年就是这样过的吗?”
宋煦阳一怔。“……不是。”
“把自己灌成醉鬼?”
“真的不是。烟酒毁嗓子,我做翻译,工作需要一把好嗓子,所以很控制。”
“很控制?”程末不依不饶。
“昨天,昨天是个意外。”宋煦阳解释。
“冰箱里只有纯净水,你有没有在好好吃饭?”
“……前几天在外地出差,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买。”
宋煦阳越解释越没底气。他低着头不敢面对程末,失了主动权,被质问得无比心虚。
程末终于把糕团拿起来,咬了一口。
宋煦阳等着他继续审判,但程末吧嗒掉下一颗眼泪。“怎么才能追上你。”
“……”
“哥哥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哥哥现在喜欢什么,过得怎么样。小时候我好天真,在作文里写我会努力追赶你,以为总有一天追得上。结果我没考上名牌大学,来不了南城,也追不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