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末低低地叫着。
宋煦阳从他身体里出来,帮程末转过身,扶住他的双腿,从前面再次进入。
目光再次撞在一起。程末的眼里盈着水光,宋煦阳的眼里燃着一团火。而水是沸腾的、勾得人欲罢不能;火又是温柔的,竟在情/欲里升华出一种圣洁的慈悲之意。
程末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撞。宋煦阳攥着他,攥得那样紧,他感觉到哥哥的在乎,甚至是一点点——恐惧,好像生怕他从他手下逃走。而他怎么逃得掉呢,他从来是他的囚徒,沦陷于哥哥的深情无法自拔。
宋煦阳沙哑地说:“喊我。”
程末便喊他:“哥哥,哥哥。”他觉得那声音既来自此刻的自己,又好似来自天边,来自多年前幼小而无力的程末。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他在求救,也在求爱,他喊“哥哥”,他被这两个字拉出万丈深渊,又为这两个字而无可救药。
云/雨之后,宋煦阳抱程末去浴室,帮他清理。
宋煦阳和程末都是第一次,没想到身体竟然贴合得那样好,让两个人都欲罢不能,宋煦阳刚才把持不住,此刻才发现把弟弟弄出了血。他皱了眉,又是后悔又是心疼。
洗过澡,宋煦阳用浴巾把程末裹在怀里,给他吹头发。程末眼里波光荡漾,搂着他脖子又要亲他。宋煦阳宠溺地把他拢在怀里。“别闹,要着凉了。”
程末说:“哥哥,你还要不要我退回去了。”
“你敢。”宋煦阳停了吹风机。世界一瞬恢复安静。他又清清楚楚说了一遍:“你敢。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