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光聘买了些水果,还带了一个白色的小羊玩偶。
央金一如既往地有些害怕江宇,江宇也不和央金开玩笑,露了个面就到楼上的露台去抽烟。
果然央金见到了小羊玩偶很是兴奋,炮珠般地问柏光聘站里那几只小羊的情况,柏光聘坐边上削苹果,一边细声细语地耐心回答着。
“白哥哥。”央金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小孩儿总是最让人心疼。
“还有什么事呀?”
“最近我爹爹都不来看我了。”央金说道,一边玩弄着小羊玩偶的耳朵:“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什么时候可以来看我呀。”
柏光聘削苹果的手顿住了,似乎在努力措辞,不过最后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房间里只有“沙沙”削苹果的生响,最后柏光聘切了一小块苹果,递到央金嘴边,边问她:“你爹爹走时候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爹爹走的时候和我说过,都是为了我好,也为了我妈妈在天之灵可以欣慰。”
“嗯,也许他的事情比较多吧。”
办好了周航的出院,周航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看了眼医院:“以后小央金怎么办呢?”
柏光聘沉默了一下,回答他:“她是我们保护站的孩子。”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会好好长大的,我会让她好好长大的。”
“没错 她会好好长大的。”江宇笑了笑:“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快乐而无忧无虑地长大。”
回保护站的路上,柏光聘开车,车里放着一曲很抒情的民谣,女歌手慵懒的调子和吉他声和窗外不断后移重复的荒凉地平线交错。
车里一度很安静,只有柏光聘在跟着歌声轻轻地哼唱。
“我还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最后,周航先问了这句话。
“说不出口。”江宇盯着周航的眼睛:“不仅仅是告诉央金,其实现在,我自己都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