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声透过后背传过来,光凭想象就能知道后面的少年一定哭地梨花带雨,委屈也像一只漂亮小猫……
可时间这么长,什么都会变的。除了韩尧的眼泪,其他人的眼泪对他来说只是微咸的液体,烦,脏,麻烦。
肖暮皱着眉掰开了沈落的手,明明白白告诉他:“没有拒绝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
“什么?”沈落怔怔地看着他。
“他难过我很心疼,但是看到他在乎我的样子却很爽。”
……
肖暮和沈落是一前一后回来的,韩尧翘着二郎腿,一脸冷漠,就是不让肖暮进去。肖暮也不恼,甚至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脏手拿开!”韩尧像被踩尾巴的猫,啪地就打开肖暮的手。
直到老师进了教室,韩尧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让了位置。
从做题到讨论题目,到中午就餐,韩尧一直都在阴阳怪气的。肖暮递给他笔他不接,偏要去借后面不认识的同学的。讨论问题也是,直接不理肖暮,扭过头和后面的同学讨论。肖暮想把他拽回来,他还狠狠掐了肖暮大腿根。中午吃饭更是这样,往往无肉不欢的韩尧,把肖暮给他的肉全部挑出去扔在桌子上,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肖暮黑着一张脸在自己心中的小账本上记了一笔又一笔,和别的男人说话是吧?甩自己脸色是吧?等会儿回酒店就知道“夫纲”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韩尧刚雄赳赳气昂昂地踹开了房间门进去,下一秒就被肖暮扑在了床上。
“闹够了?”
紧缩的眉头,眼里涌动的怒火,昭示着肖暮有多生气。韩尧心里一哆嗦,他知道自己早已经把这一年的死都在今天“作”完了。
但一想到沈落那张充斥着“第三者”的脸,韩尧果然又不怕死地挑战肖暮的忍耐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