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暮不在身边的第31天。

从初夏到盛夏，6月份的天气灼热地总让他想起在曼谷的时候。

最后的的狂欢。

小刀刺破桌面表皮的那一层黄漆，浅浅扎进了木头里，随着韩尧的动作磨来磨去，越陷越深。

韩尧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桌子似的，被一刀刀凌迟，最开始那么痛，现在倒麻木了。

“我说，”一包方便面突然从后面砸到了他的桌子上:“虐待公物有个度吧。”

韩尧的动作一顿，继而接着在桌子上划，和桌子过不去似的。

“别弄了，”翟楚无奈了，拿笔捣了捣他，终于说出自己的心理话:“很吵。”予希団兑。

却不想翟楚扶眼镜的一瞬，韩尧已经扭过了头，阴侧侧地看着他，手里小刀指的，赫然是一本最新的黄冈试卷。而那本试卷，在他的另一只手里。

翟楚在那本蓝色封面的右下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理智的表情维持不下去了，翟楚挤出一丝微笑:“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双耳失聪已久，不要冲动，桌子随便划，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韩尧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放下小刀，转过了头。

翟楚看着被划烂了一个小口子的卷子差点暴走。妈蛋！这可是黄冈x中的内部试卷，他花了好久才弄到的。

可是抬眼看着前面两袖越发空荡的韩尧，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韩尧瘦得没了人形，两颊凹陷下去的速度惊人，后背的肩胛骨锋利的突出出来，脊柱脆弱的好像一掰就能折断。

翟楚叹了一口气。韩尧什么都不愿意说，但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为伊消得人憔悴……但爱情这回事，谁又能说地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