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过去的那几个月里,他的韩尧每天都是这样惊醒的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说要保护他的自己却不在身边。
肖暮放下早餐便跨步上前,连着被子把人拥在了怀里。手不停地在瘦削的背上抚摸着。
“我在呢,尧尧。”
熟悉的声音钻到韩尧的耳朵里,好像至此才把纠缠在痛苦梦呓中的他叫醒。
纠缠又酸涩的情绪随着一句“我在”一下子就没有了。
韩尧在肖暮的肩头蹭了蹭,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抬头时给了肖暮一个大大的笑,就像没有经历过伤心思念分离痛彻心扉一样。
“肖先生,一起吃早餐吧。”
看着振奋起来的韩尧,肖暮眼里的担忧也渐渐褪去染上一层笑意。
“只有豆浆油条,韩先生介意么?”
“求之不得。”
肖暮没有听房东女人的话去厂子里做流水线,反倒去了一个修车行。
韩尧本来在街口的一个小卖铺做小时工,后来偶然辅导了老板孩子的功课,展示了绝佳的学习能力,被老板建议去了村口小学里教书。
本来以为他未成年学校会不要,没想到校长倒是同意地很快。
进去了才发现学生少的可怜,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学校加上校长也才只有三个老师。
这种民办学校在南方多的离谱,孩子大多都是家长南下打工带过来的,不想花太多钱,索性就把孩子随便找了学校放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