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只有一份份待处理的文件和家人一次次严肃到近乎是工作汇报一般的“关心”。
但是沈图南不知道。
他眉头不自觉的跟着李星河皱了起来:“要不要把电话挂掉你赶紧专心处理完文件,然后休息啊?”
“不要。”李星河想都不想就拒绝道,说得不假思索,说得斩钉截铁。
两个皆是一愣。
李星河率先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真的不累。很快就结束了。”
“嗯。”
沈图南点头。
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心疼里混杂了些欢喜,他垂眸打开了画稿,难得乖巧:“好,我陪你。刚好我有稿子需要画。”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处理着各自手中的事情。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杂音,累了的时候,会抬起头看看对方,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看到一个低着头忙碌的发旋。
沈图南看李星河,眼神缱绻自带笑意,他年少轻狂惯了,半生都如同随风飘摇的蒲公英,自在惯了,不受任何人管控。没想到能够这么轻轻松松在李星河这里落下来,企图向下扎根。
在沈图南收回了目光之后,李星河间或也会抬头看他一样。不知道他们本人有没有发现那个眼神的爱意缠绵,只是不知道被束缚在什么看不见的荆棘牢笼里,时而闪过身处囹圄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