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啊,很需要。”林述文尾音夹带着一丝丝轻蔑,不知是对贺淳,还是对自己,“所以即便被别人玩得站都站不稳,我还是留着屁股来找你,因为我想被你操啊。“
“……”
明明有无数种哄贺淳高兴的方法,林述文偏要选择用最低劣地方式去激怒他。林述文想看到贺淳对他发怒,或是轻视,仿佛对方的情绪波动会带来极大的快感。
可贺淳看上去并不愤怒,他很平静,沉默地看着林述文,一语不发。居高临下的高大身躯遮挡住灯光,投下一抹阴影。
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林述文以为贺淳会跟平时一样直白地对自己袒露情绪,生气或郁闷都好。但此刻,贺淳平静,甚至可以说漠不关心的态度,让林述文突然感觉到无力。
低头苦笑,好像一不小心高估了小崽子对自己的在意程度。
作妖是有前提的,得有对方给予的配合和包容,才会显得不那么傻逼。否则,得不到回应的作只会沦落成他人眼里的笑话。
贺淳默然地看着那双黯淡下来的眼睛,手指一蜷,想去碰林述文,抿唇,硬生生忍住了。
林述文用手掌撑住桌面,缓慢地站起来,膝盖的剧痛让他手指抠紧,指尖发白。他淡淡道,“不愿操就算了,我回去了。”
他走得很慢,背脊却崩得很直。直到走出贺淳家里,反手关门完全阻隔后,林述文才缓缓弯下闷疼的后腰,单手扶着墙壁颤颤巍巍步履蹒跚。
妈的,越来越痛了。林述文在心里咒骂整起人来不知轻重地霍远宁。但转念一想,当时明明已经快坚持到最后了,是贺淳一个电话,才让他一切归零从头开始。
狗崽子的。
还敢嫌弃我。
完全忽视了自身不顾关节疼痛警告强行暴走三个小时回家的傻逼行为,自私地把罪过都推给别人。
林述文低着头,疲惫颓态的塌下肩。
贺淳站在屋内,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