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斜了他一眼笑出来声音:“你跟我一起来就为了问这个?”
李非没理他继续开车,等他笑够了自己回答。
“不是亲弟,”谢榕拿了张纸巾擦手。“大学去个村子支教,那个时候认识的,没跟别人说过,就丁院帮我给他办过手续。”
“你还支过教?”他尽量压抑住自己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就记得那时候天天能在阮效玉身边看见谢榕,偶尔没见着都够他心情舒畅一天了,这么大段的空白时间他不该没有印象的。
谢榕对他的语气不以为意:“就那一次,后来再没去了。”
“你教什么?如何骄奢淫逸?”
谢榕坐直身子,把纸团成一团:“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时刻可能威胁社会治安啊。”
“把是不是去了。”
“真荣幸。”
到平大的时候,远远看见校门石阶上坐着个男孩儿,穿了身黑隐在夜色里,没认真看估摸着就掠过去了,谢榕推开门把人给掂起来,小孩儿俩胳膊各缠一石膏,怼在一起看着挺滑稽。
他安安静静坐在那儿,见人来了才开始笑:“哥。”
“你是打球还是被人当球打了。”
“我撞篮球架子上了。”
谢榕端着他胳膊看了会儿没再说什么,揽着他肩膀往车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