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毛衣不好脱,但裤子好脱——风华正茂的少年都不爱穿秋裤,大冬天的就裹了条运动裤,随手扯下就是一双长腿和清晰可见的勃发欲望。
晏白青向来我行我素,就连问句都只是自己要做某事了的提前告知,此时却难得体贴,褪下他裤子的同时伸手把客厅的灯和电视都给关了,只留了一圈橘色的灯带,温婉暧昧。
沈小二的脸被红酒熏成绯色,衣服被撩到胸口,小小二被攥住,身上出了层细密的薄汗。
欧式沙发豪华而宽敞,晏白青从身后将人按入怀中。他只穿了一身居家服,前襟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揉开了,精壮的胸膛贴着沈示的背,滚烫炽热。手上的动作时快时轻,轻拢慢捻抹复挑,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落在让人渴望更进一步的点上。
“我喜欢你。”晏白青套弄着他,吻落在他的眉骨、眼睫和鼻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看着你这样,我就特别想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不给别人看。”
沈示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连人带心都烧得滚烫,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几乎要扯碎他的灵魂。他身体蜷缩,肌肉紧绷,双眼朦胧得快看不清。
直到晏白青将他彻底点着,扳过他的下巴,用唇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呜咽。
那天晚上,沈小二第一次夜不归宿,好在事先跟家人报备过了,也没人来找。
他喝多了,被晏白青摆弄完就陷入了昏睡,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收拾干净再抱上床的。
就是隔天睡醒后发现自己被人赤身裸体地裹在怀里,一时有种想捂胸口尖叫的冲动。
那一年春节前夕,这位少年以身试法地学到了一个简单而朴素的真理——酒真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
晏家的这个春节过得毫无生气,春联是不能贴了,大红灯笼也不能挂了,只剩那英式红墙依旧在敬业地烘托着氛围,想凭一己之力迎合全世界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