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你也不必还我了。”沈鑫又说,“就当我这些年缺席的补偿。”
沈示明白他的意思,只轻轻应了一声。
拿了这笔钱,从今往后,他们与他便再无瓜葛。
但沈示并不在意,他只烦恼余下的治疗费该去哪里筹。
挂了电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是晏白青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只听对方焦急地问:“班主任说你请假了,你去哪里了?”
“我在元市。”沈示听到他的声音,鼻子瞬间有些发酸,“我哥……今天的情况不大好。”
“我现在就过去。”晏白青马上说,“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急性肾衰竭,还在抢救……”沈示有些哽咽,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走投无路地开了口,“你还能借我多少钱?”
“要多少?”晏白青一点儿都没废话,“我给你。”
“医生说存活率只有10,治疗费可能会超过六十万。”沈示低声说,“我刚问我爸要了十万,还差……”
“我给你。”晏白青语气强硬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应该先跟我说,而不是先去找你那个形同虚设的爸!”
沈示用手按住了眼睛。
他从没问过晏白青从晏秋那儿拿到了多少钱,不知道那笔钱够不够让沈虔渡过难关,可对他来说,和喜欢的人借二十万已经是极限——钱能救命,也是万恶之源,他不想再重演任何与梁媛和亲友们类似的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