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没能做好,就说明我不适合做这个。”沈示回答,“那我也没必要坚持了,趁早换个方向努力,去首都找别的机会。”
这话倒真的是沈小二的风格,晏白青几乎就要被他说服了。
“少则半年,最多一年。”沈示靠过来,手悄悄搭上他的腰,“你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好不好?”
沈示的体温偏高,大夏天的手心温度更是灼热,就这么按在腰上,让晏白青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想起自己情愫暗生的那几年,对沈示的思念,都是落在对方的“情”与“义”上的。没有人在意他,他便想念沈示的关心,没有人和他玩,他便想念与沈示在一起的快乐——沈小二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对身边的任何人都好,尤其是对家人,责任感像是与生俱来,即使这可能成为困住他的枷锁。
承担责任永远不会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因为大多数责任都是沉重的、无法挣脱的,是压在肩头的巨石、绑在脚上的镣铐。
而沈示一声不吭,把这些都背到了自己身上。
晏白青深深地看着沈示,他想不出为什么沈鑫那样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蛋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而自己却无法摆脱父亲带来的某些作祟的基因。
在那一刻,晏白青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沈示——在看到志愿被改掉的一瞬,他都怀疑自己会当场被气死,这笔账怎么都得算回来。
他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收好,假装思考片刻,开始和沈示提条件:“你的要求太多了,全部同意的话,我很亏。”
沈示对这个“要求太多”的形容有些不明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