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虔听了他的决定,没有立刻点头,只是走过去关了办公室的门,这才又回到他边上,压低了声音:“你和小白是不是吵架了?”
沈示没有说话。
“没开学前我就看出来了,”沈虔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又怎么了,本来也不想劝,可你这阵子……你照过镜子吗?”
沈示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脸,当然什么都没摸出来,但能猜到自己的脸色肯定不怎么好看。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沈虔也没有再继续问,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会跟你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凡事不要勉强自己,工作和生活都是。”
沈虔比沈示更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他与学姐的关系永远停留在了车祸那天之前,是怯懦也好,是明理也罢,只要这样做对两个人都好,他就算心口淌血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不管是“尽量选择走轻松一些的路”还是“凡事不要勉强自己”,都是他作为兄长的肺腑之言。
沈示听懂了,点点头,又咧嘴冲他笑了笑。
那天在车上和晏白青不欢而散之后,沈示就没再回过出租屋,而今推门进去的时候他还有些迟疑,总觉得晏白青的脸会出现在门后,像等着主人回来的小宠物,一如既往地朝他笑。
可晏少爷不会一直乖乖守在家里,他也不是小宠物——也许自己才是?
在这间满是两人相处痕迹的房间里睡了一宿,第二天沈示起了个大早,牙才刷了一半,放在客厅的手机就传来了一声短信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