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抬头看他一眼,还是没有多问,通过了好友申请,将照片发过去,这才像偷偷做完什么地下交易似的回到座位。
席间他们聊起了几个类似今日菜价般不痛不痒的话题,没有任何的营养价值,自然也不会有晏少爷想听的东西。
晏白青话依旧不多,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他胸口盘旋着许多想问的问题,却又无从问起,一方面是有其他人在不好开口,另一方面是害怕开口了之后会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沈示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久未见面的老友,不生分也不疏离,却有着一种尺度与分寸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两人以往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早就不复存在。
每当想起这件事,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胸口发痛,然后涌起片铺天盖地的酸楚。
一顿饭吃得晏少爷有些伤筋动骨,等要散伙了才稍微缓过点劲来。
沈示把沈虔和陈一佐送上车,交代了句开慢点,晚上风大,让她把篷升上去。
“知道我为什么不载你吗?就因为你话太多了。”陈一佐非常不屑,但还是把篷给升了上去,“直播间还不够你说的!”
沈示摆着手示意她快走:“你不载我是因为你的车只能坐两个人。”
红色小跑一溜烟开走了,沈示转过身,看到沉默地站在那辆suv旁的晏白青,忽然就有些纠结了。
他今天原本有喝酒的计划,因此没有开车来,眼下也不知道晏白青有没有要捎他一程的意思,先开口有些厚脸皮,自己直接打车又似乎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