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深站起来收拾东西。
“神经病,你丫就是个神经病!”
这句神经病还有点耳熟,好像当年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宋云深也说过。
林望鹤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了他刚刚抄诗的纸,优雅地折起来揣到自己衬衫的口袋里。
“人我得不到,诗就送我吧。”
宋云深心想我要是再跟他废一句话我就比神经病还神经病。
……
林望鹤自梦中悠悠转醒。
所看见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影,眼前的一切才更加让人踏实。天花板上的吊灯,对面墙上挂着的风景照,还有在他枕边沉沉地睡着的宋云深。
今天是周末,昨晚两人便放肆地熬夜看电竞比赛,一直到天快亮才睡觉。
他盯着宋云深的睡颜,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眼角的疤痕。
梦里的宋云深脸上没有这道疤,可竟全然不令他心动。事实证明,他对那种美的迷恋早就停滞了,停滞在六年前,停滞在宋云深脸划伤的那一刻。
外表只是一个符号,一起度过的岁月才更加真实。
趁着最后看见的那首诗还有点印象,林望鹤立即掏出手机百度,终于翻到了完整版,名字叫做《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是一位葡萄牙诗人的作品。
他默读了一遍,抬手推了推宋云深。
“醒醒。”
宋云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几点了?”
“十点半。”林望鹤说。
宋云深费力地睁开眼睛:“那还早啊,怎么了,你饿了?”
“不是,我想让你给我读一首诗。”
宋云深一把拽住被子把头蒙上。“就这?醒了再说醒了再说。”
林望鹤把诗截图,准备等他醒了之后再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