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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死一样的沉寂过后,男人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起身拎过自己凌乱的上衣,穿戴整齐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递给了我一个非常悲悯的眼神。
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眼神呢,就好像在看一个即将在战场上英勇就义的新兵。
他说,祝你好运。然后就默默离开了这个干得汁水四溢的战场,留下一个在万千虎狼般的目光中瑟瑟发抖的我。
即便多年后的我已经身经百战,我依然要说,对于一个尚且懵懂愚昧的十八岁少年来说,那真是相当惨绝人寰的一晚。
我的鸟就这么被一群午夜凶零洗劫,险些没精尽人亡,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夺走了我的处男之身,事后还哭着跑回家,洗鸟洗得手都在抖。
那晚场上所有无一无靠的零号都深深记住了这个让他们倍感满意的少年郎,因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一号会看我这个同性一眼,王一一也成了雷打不动的金瓜代名词。
而当晚那个祝我好运的男人就是唐朝,我目前的三个同居人之一。
对了,唐朝曾经多次跟我强调,他的名字不读朝代的朝,而是朝日的朝,我说就尼玛有强迫症,老子偏爱这么读。
跟唐朝这个龟孙子的孽缘说来话长。在我调整好失身之后的情绪、破罐子破摔在东城出道成名之后,自然不可能不跟唐朝这种少得可怜的一号同胞打交道,两个人也总是不小心日到同样的人,虽然我对此没什么抵触的情绪,但总在床上被自己的情儿拿来和我做对比,他就慢慢地不服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