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
张虞年:撤回了一条消息。
张虞年:……
张虞年:我下午还有一节课,晚点回家去接你。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工作都已经告一段落,在家这么干等着好像有点无聊,于是试探道:下午没什么事做,我去学校找你?
张虞年:撤回了一条消息。
张虞年:好。
……
我滑动着两个人以往的聊天记录,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充斥着整张屏幕的被撤回消息。
张教授可真是个神秘的男人,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撤回的那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就像于星筑说的那样,我确实不懂零号的心。
这会儿我倒把搞清他们俩关系的事暂时抛到了一边,只兴致勃勃地等着张教授请客吃饭,冲回自己的房间里在衣柜里翻找一通,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好久,左右感觉还是不太满意;想了想又不客气地跑到阳台,从于星筑洗好晾干的那些衣服中找了两件换上,午饭过后戴个鸭舌帽背起帆布包,就这么公然出了门。
想我天生脸嫩的王一一尽管年已奔三,平时冒充高中生却都无人识破,装成大学生还不是绰绰有余,这次可一定得给某教授一个惊喜才行。
于星筑的大学离我家很近,坐地铁也就是两站路的距离,之前有好几次他把书落家里时都是我给他送去的,因此也不算陌生。
话虽如此,因为音乐学院和主校区之间有段距离,我还是在校园里摸索了一会儿,又跟提着琴盒的学生打听了一下选修课的教室,进了教学楼后一通乱窜,便从走廊的窗外窥到了张虞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