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点了根烟,给镜头后的样品换上新的背景板,拍了几张之后忽然一顿,转过头来对我道:“一一啊,我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不如你先回去吧。”
“……”
没想到唐朝居然会开口赶人,我把身下的椅子挪得更远了些,委屈道:“再多呆一会儿不行么?我不捣乱的,就坐在这儿看着你。”
“不是这个意思,一一。”唐朝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你在我旁边这么个盯法,会让我忍不住想点有的没的,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
我听得脸红,却也知道唐朝这话说得在理;即便他能容忍我像个定时炸弹似的在这里看着,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忍不住过去摸他那工作时翘得高高的猛男屁股。
于是也只好暂且按捺下来,灰溜溜地拎上外套和背包,一个人坐地铁回了家。
……
没了眼前充当安慰剂的唐朝,我便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路上出神地看着地铁外闪烁的霓虹海报,脑海里有一瞬间闯入于星筑最后那失落的表情,又被我摇着头狠狠地甩了出去。
不可以,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出轨的男人最可恨了,我王一一不能做连自己都瞧不起的渣男。
一月的气温还是很冷,我出了电梯,在走廊上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有点后悔下午的时候没有带件厚点的外套出门;然后把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钥匙,心里有些发涩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