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再次睁眼时是一片漆黑，他愣了一下，才想起现在已经被弹出了虚拟世界，现在看到的应该是模拟舱的盖子。

他手指颤抖，骨节因为用力握拳而凸起。

萧念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伸手推开盖子，而是凝视着一片黑暗，忽然想到了他第一次上战场的事情。

那天的结局是，他活下来了。身上沾着自己的血，虫族的血，哪怕虫族依旧退去，他依旧机械性地砍着那些虫族的尸体，就像活在一场暗无天日的梦里。

没有人敢去叫醒他，直到有人强有力地桎梏他的手臂，厉返将他狠狠按在地上，声音却带着温柔和宽慰。

“你做的很好，你已经活下来了，萧念。”

厉返就像他黑暗世界里的启明星，像是灯塔，永远给他指明方向，让他知道该如何从梦中醒来。

因为有了厉返，所以萧念从那一天开始……就喜欢上了虫族。

他推开了舱门。

周围的应试者都陆陆续续起来了，萧念坐起来，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个人向他跑了过来。

他眯了眯眼，发现那是菲德。

“你没事吧，你……”菲德有些纠结地看着他。

他现在的心情确实十分复杂，在接到萧念的按钮后他狂喜地脱出虚拟世界，但很快就想起萧念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ga。他心里刚生出疚意，就看到在屏幕上萧念利落果断猎杀虫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