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的身影从拐角走出,萧念感叹:“太妙了。巧妙地把握了我和厉返的心思,陷阱还在军部甚至厉上将的眼皮底下。上将知道我肯定会小闹一场,必然不会去在意这附近的异动,也不会担心我的安全。”

“而这件事本身就是我自己提出去查看的,必然也不会防范什么危险。计策,人心,时间,地点,算得一成不差。他甚至还很自傲,让傀儡报出了他的名字,又确信我会帮他清扫证据。”

萧念望向那昏死的人,他刚才是为了快速阻断alpha信息素的扩散才来了那一刀,但砍下去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因为这人不管会不会大出血死亡,他受伤被抬入医务室的瞬间就必然会死。

“而你,阿尔少校,你被他算计,却也心甘情愿做他忠心耿耿的棋子,因为其中的好处,”他指了指自己,“你无法拒绝。”

阿尔就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表情复杂,却一声未吭。萧念浑身发热靠在墙边喘气,他没有掏出通讯器,因为这附近一定安装了信号干扰仪。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沿着墙壁坐下望天:“这倒是让我想到……我第一次在你家度过发情期的事情了。”

阿尔终于开口:“……抱歉。”

“您也会说抱歉啊,真难得。”萧念冲他笑了笑,这回笑的倒是有些柔软的意味了。

他又抬头看了眼附近,说:“这地方真不错。我心情不好,自然会找个僻静角落,而恰巧只有五十八军团驻地附近这块地方最隐秘,还没有监控。”

“之前驻地那些监控定然拍到是我自己走过来,不是被迫。而且那边还有小路,足够你干完我跑路不被发现,只留我一个人和这一群家伙上明天的新闻。”

“我不会。”阿尔这一次回答倒是迅速,“我不会让你和他们在一起。我会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