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板房前人来人往,不是个安静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三人找了一间摆满了电脑桌和货物箱的空教室。
孙康乐没有走进教室,而是站在门口望风,他表示对黎世尧的过去丝毫不感兴趣。
走到教室里,秦家康看了眼门口双眼放冷箭的孙康乐,又将目光对准了何霄。
“世尧应该说过我们的分手原因吧。身为同性恋,我觉得生活太苦了,想做回正常人,过普通的一生,所以回安城接受了父母安排好的相亲,和我的前妻结婚生子。”
“事实上,是我父母发现了我和世尧的恋情,使了手段让我们创业失败。他们联合所有亲戚向我们施压,断了我们资金链,阻断我们所有的创业方案,更是大肆宣扬我们是精神病。”
“他们还报警抓我们去精神病院,那段时间,我们不敢上街,不敢露面···”
“再后来,我妈被气坏了身子,重病入院,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是不孝子。”
秦家康从未想到他会和他的情敌说这些事情。
这些事压在秦家康心头许多年了,是一道无法结疤的伤口,一碰就止不住地流血。可今天,他当着何霄的面亲手扯开了,笑着让何霄看看他的刀口有多深。
“我不能看着我爸妈死···”
何霄仿佛穿过时间,看到了呆坐在客厅一整天的秦家康,他永远挣脱不了家庭,无奈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你想说你有苦衷?”
换位思考,何霄能体会到秦家康的不易,但他不想听秦家康说这些。
秦家康平静地看向何霄,又沧桑了几分,缓缓说道:“不是。”
“我答应他们,但他们不能再打扰世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