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反应,看来睡得很沉。
顶着这么一张好皮囊,做的却没一件像人做的,说的也没一句是可以听——闻让再次在心里评价了贺十申。
身上有些热高,闻让干脆进浴室洗起澡来。
水流的拍打冲击声,终于吵醒了沙发上的人。
“闻让……”贺十申声音虚哑,睁开眼却不见床上的人,又听见浴室的水流声。
他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
这是?毯子?闻让给我盖的?
—————他是什么意思呢?
—————他大白天的为什么去洗澡?
—————他在暗示我吗?
贺十申还没从盖毯子的惊喜中走出来,又抱着毯子陷入无尽的遐想。
不行不行,节奏太快了。
这种事还是晚点来比较好。
贺十申一边憧憬,一边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歹念。
这是一场漫长的思想持久战,贺十申看着浴室的门,脑子里一会黄一会白。
闻让本来也没带几件衣物,毕竟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于是穿了件浴袍就出来了。
一开浴室门,就看见贺十申孔雀开屏似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毯子还盖在大腿上。
闻让真不愿意这人醒过来。
“阿让,我有话要说。”贺十申两指按下太阳穴。
你能有什么正经话要说。
闻让忍不住心里吐槽他,过去拉开窗帘,明亮发热的阳光涌入室内,整个房间都是明晃晃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