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都买不到他们那一届的校服了,闻让身上穿的只是颜色比较相近的款式,就一条藏青色裤身加两条白色的杠,上衣是短袖白衬衫,挂着个免打领带。
贺十申半站起来,躬身下去,闻让两肘撑榻,向后靠。
“口袋里是什么?”贺十申碰了碰闻让上衣膛前的口袋,“眼镜?你的?”
闻让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点近视,只是日常没什么戴眼镜的需要,所以很多年都没戴过眼镜了。
“你让我说些什么好呢。”贺十申取出眼镜,“别动。”
闻让闭上眼,贺十申两膝跪着,捏着眼镜的两只腿,把眼镜架到闻让鼻梁上。
“看得见吗。”
闻让睁开眼,透过眼镜,面前的人看得更加清晰了,小幅度点了点头。
“一下晃起来,眼镜会不会掉下去?”
闻让眨了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应该在说:不会。
“那我验验会不会才行。”贺十申鼻尖碰上对方的鼻尖,四片唇瓣啮衔起来。
绵长的津液被带到下颈,人的心理作用向来很强,这会在贺十申看来,闻让有点幼小,确实像十七八岁的样子。
“穿着穿着!”贺十申制止住闻让解扣的手,“半挂在身上就挺好。”
贺十申腰上的袍子顺着直线落地,他一把扛起来闻让走到窗前。
“不知道这间能不能看到海面。”
一手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暗色无波的海面。
“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