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见他没有马上答应,抛了个“我懂你”的眼神:“不要?那要不要小雨伞?”
周凝愣了下,轻咳两声,“臭小子胡说什么,要,要抑制剂。”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透了,拎上助理给买的东西就往家赶。屋里黑黢黢的一片,还有很浓重的香味。
“小晚?怎么不开灯呀。”
周凝摸索着按亮开关,林晚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缩成小小一团。听见响动才把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来些,眼睛雾蒙蒙的,显然是哭过了。
“地上凉,你怎么…”周凝说着就要过去扶他,林晚却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摆手不让他靠近,一只手捏着鼻子,急得脸都红了一个度。
周凝下意识在身上闻了闻,淡淡的柔顺剂香,没有怪味呀。
林晚嫌弃的是他自己,他是想让周凝捂住鼻子的意思。
第一次发情是他被迫嫁到谢家之后,谢母骂他老公重病缠身,他却还在发,十里八村都闻见骚味了。
他实在难受,无意识碰了碰自己,又被骂不知廉耻,还有更难听的词汇。
oga数量稀少,林晚又从小缺乏这方面的教育,就也觉得自己这样带着异香,如蚁蚀骨的样子很可耻。
再到发情期,他便就这样缩在角落里忍着,不敢动,不敢碰自己。
现在很害怕这个招人嫌的模样被周凝见了,他就不喜欢自己了。想到这,加上身体的难受,林晚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别哭呀…好好,我不过去。”
周凝也急坏了,在袋子里翻找出抑制剂,“难受是不是?你把这个打上,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