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向我,我会温柔地消融,像火山中的雪。
有些话初读不明其意,再读如临其境。周凝早先只觉得是个文艺句子,读过就忘了。直到他听到林晚叫过他的名字,才如同被文字敲了下脑子里的某根弦,倏地体会到这种感觉。
他像被百灵鸟啄了一口的枯野山川,自此清泉汩汩,鲜花烂漫。
即便听了好多天他老婆的天籁之音,周凝还是会在心里悄悄惊喜。就连林晚问他几点都要心动一阵,对话经常不可控地变成这样:
林晚:“几点了,你饿吗?”
周凝:“我爱你。”
林晚:“我的上衣,你昨天,扔哪了?”
周凝:“老婆嘴真甜。”
怪就怪林晚太惜字如金了,把他的新鲜感无限延长。
有的人就是天生话少,他话也不多。但林晚明显还处于说话会害羞的状态,非要说也是尽量简短,像是还没能驾驭中文的外国人,只说重要词汇。
声线也不是甜软的,因为话少还显得有点酷酷的,配上那张漂亮脸蛋,有几分冷美人的感觉。
周凝真的很擅长发现林晚的好并且更爱他一点。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当冷美人的老公,更带感了。
周渡见证过一次他们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由衷地感叹:“痴汉攻说的就是你吧。”
周凝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周渡在亲耳听到林晚叫哥哥之后,送了他一套房子,还扬言道:“以后周凝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就去那住,咱敲门都不给他开啊,急死他。”
林晚真就没给周凝钥匙,但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我要是气跑了,你来,你敲门,我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