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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裴星又取过一条红色的缎带——据说这个是今天的金主提出的要求——将丁晚的眼睛蒙好。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裴星离开之前又一次留下之前说惯了的那句:“等您结束,我过来接您。”

空气回归平静,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丁晚一个,他的每一次吐息,每一声心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都会被无限放大。

和几个月前一样,他再一次被固定上这张按摩床,双腿大张,等待着不知名的金主将他填满。但他的心境却远不如之前平静。

为了养父他自甘出卖自己的身体,金主的每一次临幸在他看来都是枯燥无聊的工作。而此刻,他选择躺在这里名义上看是为了还连家兄弟的债,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赌气。

和自己赌气,和连靖、连翊赌气。

他们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他便自甘堕落,把本就不干净的自己染得再黑一些也无可厚非。

丁晚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久到他身体里的润滑液都要风干了。他甚至开始幻想着,今天买下他的金主临时有事,他就能轮空了。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丁晚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金主的步伐很慢,脚步声时断时续,和之前那些精虫上脑一进屋就掏枪的色坯截然不同。他感觉到金主在他大张的双腿前停了不足三秒,在器具墙上取了一件什么东西,又踱步朝隔板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