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猫毛过敏的那位同事。
“没成功拉拢我的那位女士挖到了定位相似的另外一家公司,给他们砸了大把广告,也挖了一大批人才。”
陆景明看向祁和手中的那张纸,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递这个来的时候,说让我怎么骂他都可以……我倒是很想对他发脾气,但他自己先哭成那样,拿家人的生活来说事——”
祁和安静地看着他,陆景明顿了顿,败下阵来,承认道:“好吧,就算他不讲那些,我也没法说什么狠话。”
“……想到是怎样从当初一步步走到现在,我又怎么能对他们恶语相向呢。”
名叫无尽夏的紫阳花应该已经是最后一茬了。
和陆景明相互依偎在廊前,静静注视着前院的时候,祁和难得一次异想天开,想着要是时光本身能被当成纪念品,能把此时此刻的世界装到罐子里永久储存,该有多好。
可惜不可以。
一周后,就摩卡越来越嗜睡的现象,兽医上门来做了检查。
“请问是什么问题?”祁和有些不安地请教。
长期以来一直负责处理摩卡健康问题的医生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
“……是不太好吗?”陆景明放轻了声音,“麻烦您,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治。”
“不是生病,也不是钱的问题。”摩卡略显浑浊的呼吸声中,医生为难地看向他们,神情遗憾地说:
“它只是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