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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之爱 汞齐 817 字 2022-09-24

刚才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我发现不同于掌心包覆着一层汗液的我的手,他的手掌还是凉的,一点汗水都没有出。

和山下相比这里风很大。真澄外套下面穿着露脖子的圆领衣服,这令我疑心他会不会感觉到凉意。

当我察觉到自己正出神地凝视着他的脸的时候,担心自己的微妙心思会被察觉,我立刻别开了视线——他的脖子上有一颗痣。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它被头发遮住,又因风将真澄的头发吹起而显现出来。

我似乎失去了意识。直到我出了丑——因为花粉症,我的鼻涕流到了嘴唇上,这场景被真澄无意识瞥见了。他再次放声大笑。

我们在那里呆了一会儿,当意识到附近并没有什么值得驻足的东西之后,我和真澄十分默契地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照例是杨絮的风暴,相较于刚才情况要好得多,因为风变小了。

下山路上我看见不远处有个小水洼,上面也积满了杨絮,犹如一个微型的停满天鹅的湖泊。

我不知道真澄有没有意识到我的花粉症,并在下次邀约之前多少考虑一下我的身体状况。

这只能靠旁敲侧击,因为我更担心他会因此有所顾虑,以后不再邀请我了。

那时我和真澄认识了几个月,或许已经十分熟稔,或许不是,希望我没有自作多情。

而现在,在我因为一只蚊子而以偷窥般的眼光看向熟睡中的他的脸时,我无可避免地想起了过去与真澄出游时的经历。

我和他挤在间这小小的屋子里。因为他出游订错了房间,正是旅游旺季,也不好调换。

刚进房间时他还会用有些分寸的难听话语抱怨商家与粗心大意的自己,没过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是生物钟与疲劳的双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