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澄所说的岩尾山距离这里不算远,是座海拔只有四百来米的小山。我几年之前曾经去过那里,现在已经快没什么印象了。
周日当天是个晴天,并且温度不是特别热——正好适合爬山。
我计算着时间,原本打算比约定时间早个十来分钟到达岩尾山,过去的路上却碰上了交通事故。
我骑着车,在沙土地的十字路口和一个骑本田小狼的男人撞到了。
还好不是汽车,他也骑得并不快。我向前扑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风衣的棉实质地提供了一个缓冲,让我不至于过于惨烈地流血。
男人慌慌张张地从摩托上下来看我。
“你没事吧?”他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我却完全不想回应他,这时的我正忙着处理膝盖——
逐渐地,我开始察觉到那里的疼痛了。我将松和的休闲裤卷到膝盖以上,下面是一块带着鲜血的淤青。
男人慌张地问询着我:“啊,需不需要去医院……”
“现在是几点?”我打断了他的话。
谁能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提前用上预先准备的碘伏。说来也惭愧,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回响在我脑海中的仍然是与真澄的约定。
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导致爬山的计划泡汤,可能我会懊恼很久。
我也并不打算责怪眼前的男人。会在十字口撞上是因为我们彼此都在赶路。
我沉浸在一种期盼与喜悦较杂的情绪之中,骑得过于嚣张而旁若无人。可以说在这场事故中,我也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
男人将手腕举到眼前:“一点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