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首?《月之轰炸机》?”
春田光点了点头。他表情痛苦,好像被酒精折磨得快要去世了。
忽然间,春田的手胡乱地向上一抓,抠住了翔子的头发。翔子感觉到一阵剧痛,她一根一根地将这醉鬼的手指掰开,气喘吁吁地站起来。
春田光用仿佛马上要流出眼泪的目光看着她。这时她才发现春田漆黑的西装裤上有着明显的深色痕迹,顺着腿蔓延到腰上。
是因为意识不清楚后受不了疼痛了吧?
流了这么多血,春田摔得可真惨啊!
翔子想要看看春田的伤口,对方却打算保住这分颜面,死死护住腿部,嘴里念念有词,仔细看,是“请唱吧!”几个字的口型。没办法,翔子只能照他说的做。
翔子走进卧室,出来时,手上抱了把吉他。她会一点吉他,但很久没弹了,手有一点生。
翔子站在地上拨了几个音,又清了下嗓子。觉得不过瘾,索性脱掉袜子跳到了茶几上。这高出地面几十公分的家具恰好可以当成是舞台。
翔子感到自己的血开始沸腾起来了。朝向面前唯一的观众,她高声喊道:“久等了!虽说只有一个人——这是aria‘s crown时隔多年的特别演出噢!”
话音一落,翔子立刻弹出了第一个「do」音。
——
次日接近中午时分,鹰见翔子醒来时,屋内已经没有春田光的影子了。
为缓解宿醉,她倒了一大杯水。昨天吃饭的碗筷一点没有收拾,全堆在洗碗槽里。
翔子打开水龙头,听见有人在敲门。她一面想着是不是春田落下了什么东西,水龙头也没有关,说着“稍等一下!”便小跑出去。
透过猫眼观察,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门外的竟不是春田光,而是身材相近的两个穿着巡警制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