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下山,随后,我谎称顺路,推着车和真澄走了一段路程,将他送到车站后再准备回家。
我的膝盖又开始疼起来。果然,带着外伤上山下山还想要装作没事是有些难度的。
我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仰头深吸了几口气。我坐在哪里歇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才慢悠悠地又推着自行车回去。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当晚,我做了个对真澄很失礼的梦。
我梦见学校的后面就是家澡堂。放学后我和真澄一同进去泡澡,我们坐在方形的大浴池里,真澄将毛巾顶在头顶,脸上红扑扑的。
“最近好累啊,有没有什么放松的方法呢?”
“听说按压脚底的穴位可以疏经活血,我会一点脚底按摩。真澄想试试吗?”
“好啊!”
真澄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他将左脚抬出水面来,撂到我的膝盖上。
他的脚底也是红扑扑的,上面遍布着长时间泡水造成的褶皱,但没有老茧也没有伤口,皮肤状态非常年轻。
我不敢怠慢,准备老老实实按压着上面的穴位。可他好像很怕痒,我刚一碰到真澄的脚底,他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被他的声音感染了,他一笑,我就忍不住跟着笑,笑着笑着周围就暗下来。我看到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梦到这里结束了。
做梦时还好,等意识逐渐清醒了,我头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最后还产生出几分愧怍,过了好一阵子才重新缓和下来。
——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步速。与真澄出门登山的经历有效缓解了那段时间我的焦虑症。
我又能迅速地绘画了,刚开始的几天中,我一天甚至能完成三页的原稿。
“真澄,你喜欢漫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