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时也看漫才和短剧。真澄总是非常投入,在这种时候,他又表现得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关西人了——痴迷于搞笑,又对各种风格的搞笑艺人如数家珍。
真澄极少会说自己「不喜欢」什么,他不排斥黄段子,能接受一些在我听起来算是「辛辣得过头」的笑话。
即便他自己基本不会说。他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剧场看过漫才或是短剧了,直到上次我邀请他。
但他其实是很喜欢剧场这种形式的。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再经常去了,真澄的回答是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有时间,兴趣也发生了变化。
“高中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可我还是对曾经前往剧场看漫才短剧表演的经历感到怀念。
我去难波花月去的多,你在那里能遇到经常上电视的漫才师。
有时我也会去松竹的剧场。有个短剧组合我自他们出道时就开始关注了,当时觉得那个写段子的才能可真叫人惊讶。
我一直关注着他们。那个组合名叫「saraba!」,你听说过吗?他们现在变得很出名了。”
我在电视上见过他们,是两个其貌不扬的短剧师,个子都不高,没有明星像,倒像是黄色影像中的演员。但真澄有一点说得对,他们的确是有才的。
对于真澄仿佛生来就有的热情,有时我也会感到不快。
他很少说「不」字,也难以拒绝人。有天周日下午我觉得他写作业的时间比平时长许多,这很奇怪。
按照平常的规律,他总能早我至少一个半小时完成作业,就算偶尔遇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偏多的情况,也不会出现直到我完成作业时他也没有完成的情况——可那天就是如此反常。
我从座椅上起身,去看他面前摊开的课本,结果发现那不是他的作业,而是一个姓小林的人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