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点头,一脸正经:“好说好说,你也叫我草大爷吧,我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来着。”
突然被降了两辈的醉哥嘴角抽搐,艰难地回答道:“好……好吧。”
跟他对话的这几分钟,陆沉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对方的神情,但他实在无法把面前这位青年与在群里说骚话的人联系起来。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两副面孔?
月下迷醉捋了捋滑落到额头上的刘海,坐上陆沉对面的床。
大概有十几分钟没人说话,他们都埋头兀自点着手机,正巧陆沉刚刚给傅言川倾诉完这冻成冰的气氛,月下迷醉就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不去洗澡吗?”
“哦……洗。”
陆沉灰溜溜地带着换洗衣服走去厕所,连手机都警惕地带在身上。
大概是经历了群里的对话后害怕他真会做什么吧,陆沉对面前这位室友可以说是十足提防。
热水浸泡,舒适到能驱散一切不安。陆沉惬意地坐在浴缸里,伸直长腿,感受着温热的水轻轻爱抚,泡沫浮在水面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很好闻,是冰片薄荷,是傅言川身上的味道。
担忧被抚平,陆沉缓缓站起来,水从胯边滑到大腿,又返回浴缸里。
手背残留点点水珠,指尖泛红,他紧握浴缸边缘,指骨底凸起,在黄褐色的浴霸照耀下带着明显的青筋。
冲洗掉泡沫后他换上睡衣,头一次半点肌肤没敢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出浴室,周遭又降为了零摄氏度。
听到陆沉的动静,月下迷醉抬眼看了他一眼,嘴张了又闭,最后实在忍不住:“你真是同志吗?”
陆沉隐身没成功,动作一滞后疑惑地重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