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陆沉享受着美食,还时不时跟路过的朋友打声招呼,一顿饭吃得极其不认真,等聊完了回过头来就发现碗里多了些肉和菜,还都是放得离他很远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陆沉有点小得意。

可他又一次跟熟人聊天后扭回脑袋,碗里空空荡荡就沾着几粒孤零零的米饭。

他疑惑地将目光转向隔壁那位,这才看见手倚着太阳穴阖眼休息的宝贝室友。

困了?这不是还没到十点吗?这么早……

他凑过去小声问:“室友?”

傅言川懒洋洋睁开半只眼睛,眼尾有点湿,好像把方才那些酒都装进水雾里,醉人得紧。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神也涣散,勉强撑着意识发出一个单音:“嗯?”

声音有点哑,低沉得很,跟刚从熟睡中醒来一样。

“你怎么了?困了?”

“醉了。”傅言川眼睑微垂,神情疲倦,却没有半点不耐烦,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以便入睡。

这还是陆沉头一回听到有人喝醉后自觉承认,像看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望着他,心想他看起来还挺清醒,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隔着水雾对望,陆沉的轮廓影影绰绰,但傅言川还是能轻易捕捉。

他抬手捏了捏陆沉的耳垂,侧身附在他耳边说:“麻烦你等会你送我回酒店,可以吗?”

是真醉,这回陆沉确定了。

傅言川合上眼皮,倦怠中显示出几分力不从心,病殃殃的,没有平时半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