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遗像前，一个女人叫住卫凌，顾青霖看了眼，女人胸前佩戴着小雏菊，应该是公爵这边的家属。

顾青霖在脑子里仔细搜索信息，不久后搜到了，她是老公爵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老公爵的外甥女，名叫赵蔷。

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看她跟卫凌说话时娇羞的表情，显然很喜欢对方。

不过那就和他没关系了，顾青霖趁大家不注意，转身钻进教堂侧面的杂物间，打算稍微缓一会儿。

追悼会不是联络感情的场合，赵蔷没过多纠缠，跟卫凌聊几句就去招待下个客人。

等这波客人招待完，赵蔷走到一旁休息，侍女赶紧跑过去送水，打趣道：“念叨一上午，现在终于见到卫队长，开心了吧？”

“谁念叨他了……不过凌哥真是越来越帅，只穿件简单的衬衫都那么好看。”

“沙文大帝最近特别器重卫队长，意气风发，当然好看。就是刚才跟姓顾的站在一起有点辣眼睛。小姐，”侍女朝顾青霖原本的方向努努嘴，“您可得看着点卫队长，别一不小心被他勾走了。”

侍女这番话算是说进赵蔷心里去了，从看到顾青霖跟卫凌说话开始，她就一直暗中观察着。

当然，她倒不怕对方真和顾青霖搞到一起，卫凌品味可没那么差。

她怕的是顾青霖上蹿下跳，影响到自己的终生大事。

“呵，”赵蔷冷哼，“一个贫民窟出身的贱种而已，凌哥能瞧得上他？躲都来不及！”

“我也觉得，嘻嘻，无论相貌还是家世，都只有小姐跟卫队长最最般配呢......”

主仆两人又说了几句悄悄话，不巧的是，这些全被坐在杂物间的顾青霖听到了。

他轻轻晃了两下门，随即走了出去。

听到晃门声，那两位立刻闭上嘴。赵蔷惊疑不定地看着出来的人，估计在猜他听没听到自己嚼舌根。

顾青霖压根没理赵蔷，径直走回教堂中央。

作为公爵夫人，顾青霖自然是追悼会主力，忙到客人终于走光，他赶紧坐在教堂第一排椅子上。赵蔷和侍女则坐在隔几个空位的不远处。

落座不到五分钟，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下意识回头看。

是卫凌，其他客人悼念完就走了，他居然还没走。

“小姐，”侍女跟赵蔷小声咬耳朵，“卫队长是在等你吧，从中午等到现在，就为再说上几句话，对你真好。”

赵蔷抿着嘴骂道：“别乱讲，他等我干嘛，肯定是有事没办完。”

“呦，害羞啦。可惜你脸上的幸福骗不了人。”

其实赵蔷也觉得卫凌在等自己，嘴上不好意思承认，眼睛倒是已经期待地看向那边，就等对方叫自己名字了。

可紧接着，卫凌却停在了顾青霖身前。

赵蔷和侍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看卫凌。

直到确定对方没有再往这边走的意思，赵蔷嘴角唰地垂了下去，侍女脸色也尴尬的一阵青一阵红。

顾青霖倒没注意那边，挂上营业假笑：“卫队长有事找我？”

“站了一整天，夫人累坏了吧，”卫凌低头看了眼，“腿都肿了。”

边说，卫凌居然边单膝跪在地上，脱下顾青霖的皮靴，仔细观察他的小腿。

这具身体娇嫩的很，只是站的久了点，脚踝就肿了，白皙肌肤下透着淡淡的青色血管，十分惹人怜爱。

“脚踝也肿了，我替你捏捏。”

卫凌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大手覆上脚踝，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猝不及防，顾青霖没反应过来，直接怔在原地。

男人动作温柔，手指在他脚踝间轻轻滑动，如薄纱般令人心痒，边滑还边撩起眼皮看他。

不像正经按摩，更像是……调情。

……可卫凌不是厌恶原主吗，怎么忽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