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衣下床,走到江汜床边,打开手机手电筒,拿光亮侧照了他一下。
江汜还在睡,眼皮不自然地抖动,额头有些渗汗。
但没有睁开眼,也没有醒。
看样子要二次狂躁。
二次狂躁比较常见,突发性高,通常在第一次狂躁后的几个小时或一天内。
不过杀伤力不高,相反,软绵绵的。
如果得到oga的及时安抚,就会在短短半分钟或者一分钟内结束。
即使得不到安抚,也能靠忍耐度过,不会像第一次狂躁那样,不健康且不自然地发狂。
窦惊澜拉来一把椅子,双手交握,支在膝盖上,就这么坐在床边等,十足耐心。
果然,在大概五分钟之后,江汜睁开了眼。
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又哑又低。
人迷糊地问:“豆包……你怎么坐在这?”
“被你熏醒的,你太香了,”窦惊澜握住他滚烫的手,“可能要二次狂躁,现在在想什么?”
江汜很放松,并没有白天状若疯狂的狂躁感,使指甲轻轻刮蹭一下他的虎口:“你也很香,想咬……”
说到半截发现不合适。
他轻轻抿嘴。
窦惊澜说:“上次把我腺体咬破,现在疤还没掉,不能再咬了。”
江汜“啊”了一声,有些愧疚:“这么严重,那一会儿狂躁怎怎么办。”
说着想起来白天的吻。
窦惊澜不回他的话,感受着他的手心越来越烫:“还好吗?”
“不太好,”江汜坐起来,自己决定了,“太烫了,不能咬我就自己……”
不能咬我就自己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