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的手垂在浴缸边,触碰一下水面:“水凉了,起来吗?”
江汜朝他伸出手,刚想直起身,脸色一变,猛地去按自己的腿。
“抽筋了——”
窦惊澜立刻抬手进水,握住他脚踝,同时按紧脚背拉直他的腿,问:“还抽吗?”
两秒过去,腿肚的疼痛慢慢消散,江汜惊魂未定:“怎么突然就抽筋了……”
窦惊澜低眉,眼里头一次带了点促狭:“你刚才……腿一直绷着,太紧张了。”
江汜瞪着眼睛,输人不输阵:“我刚才,我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浴缸里坐着——”
对上窦惊澜扬起明显笑意的嘴角。
江汜脸腾地红了:“那都是你——”
那都是在你肩膀上架的!
窦惊澜把他拉起来,用浴巾把人裹好:“我怎么?”
江汜嘟嘟囔囔,被他抱回床上,摁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抱怨:“太深了啊……我肯定紧张……”
窦惊澜步子几不可见地停顿一下,亲亲他头发,说:“多习惯一下?”
“不习惯到最后惨的还不是我?”江汜在床上滚了一圈,“动作真快,床单也换了,豆包,是清洁机器人吗?”
窦惊澜笑着亲他鼻尖:“嗯,是你的。”
明明在说是你的清洁机器人,可是省略了宾语,一下子变得惹人遐想。
江汜滚了一圈,找自己的内裤套上,准备睡个下午觉,嘴里撩闲:“豆包,以前真没谈过恋爱?你这不挺熟练吗?”
窦惊澜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可以认为是我天赋异禀。”
江汜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他眼里怀念的眼神,只是说:“别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这个理儿,脸皮你可不能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