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米有样学样:“你好,我叫窦米,米是大米的米,没人把我的名字写错。”
江汜一挑眉:“过分了啊。”
窦米弯起眼睛笑。
她笑的方式和窦惊澜不同,并不很浅,反而因为是浓颜,所以看起来很亲切。
发型略微奇怪了点,发根不整齐不说,还随意乱翘,像自己随意拿剪刀剪的。
江汜:“我们站这里等他还是往前走?”
窦米:“等等他,今天晚饭不回家吃。”
江汜:“那去哪儿吃?”
窦米:“我哥没和你说吗?呀。”
她一副说错话的表情,转转眼珠:“那我还是不说了。”
窦惊澜推着车子出来,捏捏车铃。
车铃也很旧了,捏铃时铃里的垫片和不知道什么摩擦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下一秒就会像没有卡好缝隙的两个齿轮,崩坏其中一个。
江汜:“那天没看见就没修。”
窦惊澜摇摇头:“已经很好了,只是用铃叫叫你们,平常也用不到,走吧。”
他不骑车,推着车子往前走。窦米在他左侧,江汜隔着一个车子站在右侧,靠路最右边。
一路上天色渐暗,冬天黑的早。
三个孩子拐到一家包子铺,窦惊澜停下车子。
窦米走进昏暗的店面,麻利地端起厨房的泔水桶倒进外面的下水道。
这是一条临街的店面,不到二十平米,外面摆着两张小矮桌,走上三个水泥台阶,里面是又是三张小矮桌,和很多低矮的圆凳。
应该是个早餐店。
没有名字,牌匾上面写的是各种包子,灌汤包、卤肉包、酸菜包,黑米粥、银耳粥,一窝蜂挤在一起,生怕别人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