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哲:“他高中同学兼好朋友,要不是喝成这样我才不送他,少灌点儿,一会儿我真怕他吐了。”
廖凌飞点点头,在去包厢的路上发牢骚:“行吧行吧,江汜,不是我说你,你怎么……”
一就这么被人拖进包厢里,他听不到声音,周围人尖叫着、笑闹着,唱k的、伴舞的、嚷嚷寿星来迟要给它灌酒的,乱作一团。
曲迎哲并没做什么,相反,他一来到这就像进了自己家,自然地占据主麦,开始自己的现场表演。
一仍不放心,主动分出意识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曲迎哲回答它:“毕竟江汜要过生日,我今天只是来看着你,避免出什么幺蛾子。我和你没有恩怨,和人类不是一伙。拖了他们一年,还看不出来吗。”
它的攻击性语气被同样的非人类不痛不痒地反弹回来,一时向座椅里又缩了缩,索性关掉自己将声音转码的行为,回答:“哦。”
曲迎哲不理它,接着唱。
于是声音消失,一喝下一口酒,从喉咙辣到胃里。
原本该开心的。
这么多人,它没找到陈墨。
那一开始给它打电话干什么?
它头一次感受到委屈。
真正的寿星艰难地走到精神海的缝隙,向下看去。
外面是深邃璀璨的旋转星云。
江汜被这瑰丽的景象震撼,回头看了看聚集在角落里的这片黑暗。
随着他的离开,这块区域肉眼可见的地越来越大,江汜只有不断地往前走,才不至于被它跟上。
现在随着投影消失,这里面到处滴落黑色的粘液,像一心里最丑陋的部分,开始排除异己,准备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