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啊?”
“疼。”
一路上,黎安筠像挖到了财富密码似的,理所当然的趴在时予肩膀上,居然疼出了眼泪。
一路上的风景都在手边,秋天果然是美好的。
秋风吹着卫衣的帽绳,时予加快了脚步,老远就看见黎堔在院子里蹲着洗衣服,一大半都是黎安筠的。
“爸,安筠脚被镰刀割伤了,几个大婶自作聪明用冷水给他冲洗伤口,有点感染。”时予把黎安筠从身上卸下来,放在小椅子上。
趁着一缕凉风吹过,解开绷带和纱布,涂过碘伏以后的痕迹还在。
“我带他上镇上医院看看,就是怕镰刀刀刃生锈了,锈迹染上伤口了。”唐念荌放下手里的活儿,随意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跑出来。
“去过了,医生开了药,每天擦两次,这段时间不要经常使用这条腿,恢复一段时间伤口就好了。”时予把医嘱从口袋里拿出来,和药方一起,叠的整整齐齐。
“行,予儿还去收麦子吗?”黎堔是心疼的不行,但是这点事儿对黎安筠来说简直就不值一提,小时候经历的比这个吓人多了。
经常性带着几道血口子回家,染脏了衣服,还吓跑了经常混迹巷口的小混混,还以为黎安筠受到了什么校园霸凌。。。
黎堔三番五次跟在黎安筠后面,看看他到底在干嘛,每次都空手而归。
“嗯,我自己一个人去,收了麦子好过冬,安筠就在家里睡觉,休息,我四五点左右就回来接他。”时予背上竹篓,拎着镰刀就往外面走,刚走没多久,好戏就开始了。
黎安筠跑上楼,把鸭子从笼子里放出来,鸭子叫几声他就跟着叫几声,嘎嘎嘎嘎个不停,唐念荌无奈捂住耳朵,干脆什么都不听。
“暧,时老师,你家那小家伙怎么样了?”正巧碰见了刚刚自作聪明的大婶儿,还不要脸的凑上前应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