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你怎么了…”时予抓着黎安筠的手,突然释放的情绪让他猝不及防。

“我…我想…想…”黎安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想哭,因为那两个月还是因为他。

视图忘掉过往,又像是被侵蚀了情感的骷髅,行尸走肉在这人世间。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听话。”时予把外套搭在被子上,侧躺在他身边,撑着脸看着他,怀里的少年闭着眼,好像笼罩着一层名画滤镜,渲染着稀薄的空气。

“哥,那天你到底去哪了?”黎安筠突然睁开眼,气氛突然变得有点陌生,好像都远离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藏进尘埃里。

“哪天?”时予惊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自己一直耿耿于怀,日子过得久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陷入煎熬,沉于过往,时予抓着他的手,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来,黎安筠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替他说的。

“那天,你知道的,为什么要瞒我?”黎安筠紧追不舍,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也是他一直说不出口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这个?”时予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最后一天,在重症监护室里,黎安筠遇到了那个时候欺凌自己的男人,是隔壁床的亲属。

好像又模糊的看到当时的画面,在医生查完房以后,黎安筠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因为药物反应,缠绕着他的只有过度恶心和呕吐,还有想他。

隐约感觉,搭在身上的病服被一双粗糙的手掀开,掠过皮肤,那双手和时予的不一样,是布满劳务过后的茧和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