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别哭啊,带予儿去医院,去医院啊,别哭别哭…”时憬妍把时予背起来,不重,好像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一个人,是藏在心上的宝物。
该被人捧着。
去医院的路上,时予没有说话,呼吸声好重,贴着时憬妍,黎安筠乖乖的跟在她旁边,小拇指勾着时予。
走着走着,碰见了邻居家的姐姐,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黎安筠偏过头看着时予,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安筠,怎么啦?要抱?”时予赖在时憬妍身上,不舍得离开她,但又舍不得黎安筠,“妈,我自己下来走吧。”
“安安,坚强一点,自己走。”时憬妍把时予的脚踝抓的更紧了。
“好。”黎安筠蹦着跳着,刚刚发生的事虽然挥之不去,但总要学会用另一种方式忘记,最可怕的不是受伤,而是不会释怀。
“予儿,对不起,是妈不好,是我没有控制住,以后,妈不会让她过来了,妈不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别怪妈好不好?”时憬妍的步子很慢,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医院,正好赶上医生上午班。
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人坐在诊室里,四周的一切都抵不过岁月,泛黄了的印记刻在镇子里,抹不掉的记忆没有随着岁月蒸发。
老人在这所医院工作了四十年,从二十五开始就在这里为镇子上的人们排忧解难。
“哟,这怎么了?哥哥平时很少要妈妈背啊。”医生姓陈,小孩子都亲切的喊陈爷爷,偶尔几个懂事的会喊陈医生,不过倒也很少。